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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著幾天的陰雨,原以為4月26日交大校友會登山社石碇皇帝殿的登山活動可能要被取消,但當天天公真是好心,總算把閉關多日頑皮的太陽被放了出來。8:20在內湖搭上光電所75級黃模淼學長的共乘車,一路上依著主辦人的幾行字,按圖索驥竟然還提早了5分鐘到達集合處。

  

雖然此山對曾在北部求學的大專生而言,是很熟悉的名山。但我在交大期間,此區非我地盤,上台北總是忙著舞會趕場,也無緣結伴親登。及入社會工作後,又總覺此山是年輕人逞勇與英雄護美的劇棚處,那個年紀時的戲碼似乎離我而去了。另一個讓我卻歩的原因是傳聞的事故,因此攀登的動機遠小於上述合構的斥力,雖不至於懼怕,但也犯不著自惹一身臨深履薄的戒慎。

  

這次衝著校友會的安排,讓我暫拋原有成見,因為每次校友會登山參加的成員,論年紀,比我大很多與小很多的學眷一定有,心中即反思此山有那麼危險嗎?因此我決定一窺究竟。

 

本次登山主辦人:科法所林育竹-是您鬱卒,不是我啦

   

本次約20多人參加,跟以往相比,重複碰過的校友不多,尤其許多如外文、法律、應用藝術等新系所都令老交大人好奇,而非印象中的交大非理即工。如今交大桃李滿天下,尤其在科技業更是枝繁葉茂,令我等感到驕傲,誠如登山社長常開玩笑所說的「把親友都拉來參加,讓她(他)們看看交大壯盛的軍威」。

  

登遊途中,邊走邊聊,倒也忘卻之前對此山的戒慎。而當日行程中有一段是我要在此跟大家分享的,話說登頂前夕,一座高約6層樓的巨岩阻在面前。欲攀上有二途,其一為右側人工鑿孔梯兼有攀繩,此為坦途; 其二為攀過陡直又光滑的岩面,我稱其為「滑容道」(就像讓曹操吃憋的華容道),僅靠一條鋼環蛇鍊攀拉,小命就託付在此鍊了,真算是命運的索鏈。

 

命運的索鍊

 

 

捨易取難者,大多是我屆以下的校友或學弟,其中有二位年紀長我的學長及一位應用藝術所的學妹(年紀不確定,但所級比我晚)。真是泱泱交大,不僅有鋼鐵漢子,也有柔情女俠,我真是佩服他們的豁達,尤其與我同系的黃種智學長,及另一位我認為年紀應屬最大的學長。

 

在他們攀爬時,我則取坦途站在中間側邊一小平坦處,幫忙拍照,有時還無意間扮演起摧人意志的誘惑。此話何說呢? 因為看到有人爬的辛苦,我都會開玩笑說「不要勉強!可改走我這半途而廢區喔」。雖是無心亂取名,雖只是想幫人解脫當下的辛苦,但釋放這種要人放棄堅持的誘惑,跟撒旦沒啥兩樣的。名為半途而廢區可能讓人想過來卻不好意思,甚至有學長寧可掛在半索上進退維谷,也不改路。所幸,後來我無心地改口說這兒是中途島,總算有人不再給它ㄍㄧㄥ下去了。所以,用文說字要慎乎。

 

山巔的舞者-危險動作,請勿模仿

 

 

雖親見大多數校友最終能安全攀上,我也盤算著自己體力應該也沒問題,尤其同屆的3位同學已在上頭睥睨天下,當下實在有股衝勁想要 Just do it ! 至於我為何終沒去嘗試攀那滑容道呢?應是潛藏腦中甚久的事故傳聞在作祟,短時間要革心真不易啊。雖然粗如指頭的鋼環索鏈(鋼環還是焊死的,以防可能的脫鉤)應是堅固,但當下我不僅想到萬一,還想到億一……,接著腦中接續著妻女無依無靠、高年父母、公司員工的照顧責任、未竟事業等俗塵要事畫面,瞬間被此恐懼籠罩快速冷感。其實現在的我若像郭台銘,也許牽掛就不會那麼多,因為只要能放下財富或個人享受就可以了,其它掛念的人事物自有其安然的軌道。但我此時沒有前者的不捨,卻有後者拾我其誰的顧慮憂心。

 

 

 

登頂君臨天下

 

登上頂後,沒有山林等遮住視線,大家縱目遠眺,連101大樓都在遠方山頭露出一小截呢!那時刻,我自認為體會到皇帝殿名稱的來由了?因為當時自己有如帝王般君臨天下而小萬物的凌駕感,我沒去考究此名的由來,但若認同「一名各表」,這就是我對此山的體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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